今晚下了很大的雨。透过窗户,依稀可见泛红的天边,闪电猖狂地在夜空穿梭,一隐一现。
开了窗,一股透心凉风悄然入室。窗外的山,在夜幕中朝我张牙舞爪,黑压压的一大片;山上的树在风中瑟瑟作响,也成了黑暗的间谍,龇牙咧嘴、耀武扬威。
千里之外,雷鸣和电闪在拥抱;咫尺之间,雨滴和空气在接吻。
古人看到月缺花残而黯然泪下,而我,在这雨疏风骤之际,只有无故忧伤如雪花飘洒于心空交织出碎裂和忙乱。细腻如发丝,纷繁如乱麻。
新年已过,远处任有几点火树银花。火,残酷如干尸;花,冷漠似枯骨。
回首苍穹,倚风沐雨,竟得一腔莫名之伤。
带雨梨花,雅然嫣然,却被这狂风撕碎了花瓣,只留下刹那芳华;林花初现春红,却已凋谢了灿烂,任旧是匆匆。
穿越了几生暗淡的经历,穿越了几世泛绿的烟雨。花飘水流,天凉如秋,唯剩天地苍凉,灯影忡忡。问苍天,极乐之境,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