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不可能”的逼仄角落进发,似乎并不是一个理智的决定。但那一隅死角又会否真的坚不可摧?看似天方夜谭,但横亘“义举”和“异举”的鸿沟,结果又将如何?自讨苦吃抑或是柳暗花明?
这句说不准。
诚然如鲁迅这般大家,明知提笔抨击的后果,却仍旧为了国与民的幡然醒悟而不顾个人安危;又好似山猫队中锋埃尔·杰弗森,面对如林的枪手,硬是用汗水落地砸坑般铺就了不断进取的道路;更好比上世纪的共党,日方愈嚣张,而他们便愈发发狠般要搏一搏,斗一斗;再如周易学会会长刘大钓与嚣张吴富恒的“出版社一游”,霸王项羽震古烁今的破釜沉舟等,都是不可为而为之,都是打一只巨,更都是“又一村”的典范。
相较之下,所谓的“异举”便显得愚蠢,可笑,甚至有些自作聪明。商纣王的殒命可否怨天尤人?自己钻死胡同,深知“得民得天下”之理却与其背道而驰,怪谁?更有英国某跑酷选手,欲飞越十米深渊却坠楼而亡,咎由自取可怨何人?
退一万步讲,“义”与“异”并无本质区别。都是对不可能的挑战。也必须具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胆识与魄力。而造就两个极端的根源便在于对事物敏锐的判断力和洞察力。尽力而为彰显得便是这般大智与大义。然而谁又曾思忖过,在盖棺定论之前,所谓的“绝处”也会“逢生”?不犹豫地尝试固然有了成功的希望,但更为重要的是身体力行的凛然之义和坚定乐观的豁达之义。反之,一意孤行地、不计代价地去履行或尝试看似壮美的目标与挑战,便可说是不自量力的另类举止。当明知要赔了夫人又折兵时,却仍亲力亲为,只充斥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怪诞想法,这般奇异哪还有“义”可言?飞蛾扑火只给众人留下经久不衰的笑柄,不义而异的言行更是徒增人们的饭后谈资罢了。
在需要挺身而出之时,果敢地尝试必能彰显贤人之义;而在本应趋而避之的关头却迎头而上,自然是极不理智的愚人之异,义异二者从来都是对立但又紧密联系,甚小的念头都能遏制或有所帮助,然而真正能趋义避异者,其思想高度已不言而喻。求义不求异,自古便是人生之大守则。而对于我们,更尤其应该有的放矢地反思与检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