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巴的发现,掀开了物理学灵动多彩的一页,奥斯伯恩的重视,让“彭巴效应”见诸理化史,而不是沉于少年的心底。试想,若不是教授的偶然到访,这一发现将会在少年周围诸人的耻笑中湮灭,再无闪光之时。
发现很重要,它需要经验、智慧和洞察力为霹雳在合适的时间划开天幕,映照人间。但是,为发现开辟道路却更重要。它需要用人类良知的巨木承接天雷,传承火种。在夜幕的黑暗中爝火燃烧,以启春时浩浩。
著名物理学家帕斯卡说:“我索取荣誉的对象不是广阔的太空,而是我自己的灵魂。”帕斯卡因对压强的研究,在物理史上彪炳日月,但他更引以为傲的,其实是对他人和自己发现的保护。伟大心灵的意志都是相通的,拉姆齐就是一名为发现开辟道路的榜样。当时化学界的无名小卒瑞利研究空气组分时总有一点气体无法清除,为此问题而困扰。拉姆齐没有像别人一样进行质疑的讥讽,而是与瑞利共同研究,发现了氦等一族元素,开始了化学史上关于惰性气体的崭新篇章。
伟大之所以是伟大,因为他们不轻易否定别人的发现,反而给那些慰藉无名者以自己的竭力帮助,来开创人类的崭新篇章。
遥想西方的启蒙浪潮,风起云涌,波澜壮阔。卢梭写下社会契约的断论,激进地想把欧洲从封疆建土瞬间推向民主共和。卢梭的理想固然好,但他所宣扬的途径和手段不受主流思潮的接受。而他本人,也受迫害流离他乡。在这时,欧洲上空回荡着启蒙思想家的声音:“我不同意你所说的每一个字,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伏尔泰等人为卢梭开辟了发现的道路,让他得以完善自己的思想。今日,旧前思考的巨星们再已陨落,但他们的思想依旧释放光芒,其中有一片耀光是卢梭的人民主权论,照映着当今世界的民主思想。其实,这成就同样属于那个时代,它为卢梭开辟了发现的道路。
我们不是高挂穹顶的巨人,我们只是滾尘青史上一个平凡的个体。我们或许少有发现奇珍的目见远著,但我们不应缺少为发现开辟道路的品质。
轻易否定他人的发现不仅是自己的悲哀,也是时代发展的魂殇。真正需要的,是为发现开辟道路,为“彭巴效应”一样的发现开启山林,用平凡个体心中的高贵来接纳、帮助、推动新发现所驱使的历史车轮滚滚向前。
为发现开辟道路,通向成就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