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忘掉忧虑,我躺在一克老树干边的沙地上,画这棵老树的素描。我穿着一件亚麻布上衣,叼着烟斗,望着深蓝色的天空,望着沼泽和草地,这使我快乐。生活对与我来说是一次艰难的航行,我不知道潮水会不会上涨,及至没过嘴唇,甚至涨得更高。但我要前行。”
——凡高
各种颜料在旋转,融合。我看见它们在碰击,颜料的怒潮在渴求中死去。浓艳的向日葵开始绽放,从此暗淡了艺术家所有的春天,甚至所有的花都停止开放,放眼注视着14朵向日葵的生成。
它们已经不仅仅是一些静物,它们是凄艳的生命。
画面上的每一个物体,都以独特的方式燃烧着它的生命力。
没有一个画家的用色,会像凡高这样浓烈,明亮,无法控制般的亢奋。深红,明黄,靓紫,苍绿。原来油彩有时可以以凝固状态呈现在画布.将无法稀释,无法抹匀。如此地耀眼,明亮着一个又一个世纪人们的眼睛,如一朵朵火焰,烧毁了一切挣扎着的虚伪,纯自然的解放,连那世俗世界的太阳也不过是其中的倒影而已.阳光从此炫目,永远不会熄灭.
黑色的鸦群——是天空破碎的阴影,死亡的象征,是另一个太阳.黑的同样炫目,从那一朵朵璀璨的金黄色开始,光的七彩最终浓丽成一份世人无法理解的,只能在画家的黑眼睛里闪烁,闪烁成无法用视野,视线,视角改变的秩序和心情.
黑色深远,空而静,静得骨头寒冷,却一点也不防碍画家所寻找的惶恐与痛苦.一种悄然上升的寂寞,吞没了语言的表达能力,喧哗在眼睛的平面上,响在眼前,也静在眼前.形个影在分裂,在所有黑色颜料幻化成鸦群那一瞬间.
假如黄河可以拒绝冥想假如向日葵所发射的光可以取代太阳,从而四季停止轮回,人世只剩下生命呼唤的冲动.那么温和柔软的花瓣形状,将如同童年的憧憬,扑面而来.作为一种清澈的完美,反映画家苦难的瞬间永恒及静穆的生命.
没有任何一朵花,现实的花,可以承受画家的悲怆.唯有鸦群与向日葵的颜料,不得不生成了画家凡高矗立的生命原形,巍峨而辉煌!
一朵朵向日葵,永恒的燃烧,在鸦群的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