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写下这个题目的时候,我的心是很沉重的。你不该走,也不能走的这么匆匆。
我记不清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了,我也不明白我们因什么就成为了要好的朋友。现在距离你的死已经有两个月了,在这之间我竟不能为你写些什么,其实说来也惭愧,你们都说我是文学青年,文章写得不错,可是细想我究竟是什么都不算。何况你知道我是不擅长写记叙文的,你曾经说过不是我不愿去写,而是我过于清高不屑罢了,当时我还和你争吵,说你是匹夫之言,其实在心里我一直认为你才是一针见血的刺到了底,可能别人也知道这些,总也没有人像你般直截了当的说过,竟毫无颜面的给我。
现在没有了你的生活,过着才是一种痛苦。
你曾问过我幸福是什么,我说幸福便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要打小怪兽。你说我幼稚,我笑你无知。而当你最后说幸福是和我们在一起看花开花落时,我便感到你应该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的,可为什么一直就是不肯说那?既然你不想让我知道我便只好装作糊涂。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是旧病复发,然后竟头也不回的,撇下我们一个人走了。
你是一个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人,这是我知道的,不然我们岂不枉作一场兄弟?可是即便我是知道的,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去见你最后一面,不就是你在南京治病,怕我们耽误学习,浪费钱去看你吗?还耽误学习,放屁!那些时候我都干了些什么?上网,谈恋爱,打篮球,逃课,白白浪费这些大好时光,还学习?学什么?想到你在病房里最想的一件事就是去学校读书,我就觉得我是在虚度年华。更不要说钱了!钱能干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忘了我们视金钱如粪土的豪情吗?我就是只顾忌着自己的那点小时光,小人生,我真的太自私,太可悲了。
不过我总觉得你也是自私的,你是不希望我们看到你化疗之后的样子,毁了你“周润发”的形象吧!你那穿着一袭黑风衣走在落叶漫舞的秋天里风流潇洒的样子我还一一在目,这是忘不掉的。可是你也不能这样,甚至一年多都不给我们通信,我不相信你就连一点空也没有。我家的电话你总是能倒背如流的吧,你还记得我们初一的时候拍的课本剧《荆轲刺秦王》吗?你演的荆轲是多么好?我们就是在一次次放学回家的路上反复的对着台词,又挤着在周末里的日子刻苦排练才有了后来的演出。那时你总是和我因为一个动作或是一些语言而有分歧,一个电话打来我们竟能争执的面红耳赤,那日子是多么让人怀念。我家的电话就这样你几乎是拿起来不需思量便可以拨通的,可是你为什么就不给我打来那?让我心安也好。你知不知道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你的遗憾有多大?这是我到死也无法弥补的缺憾。
我不知道还能对你说些什么,因为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做得我都做了,只是你那爽朗的笑声让我怎么也不忍再去想我们之前的事了。还记得吗?胖子是最爱说笑话的,坦白的说他说的笑话并不是那么的好笑,可是唯独你在他讲完之后总是能放声大笑,我想你是因为什么才这样笑的坦然,没有一点矫情的吧。你的风姿,你的风情也便从这笑声中洋溢了出来。现在我们什么都听不到了,就像是月下独酌少了桂影婆娑,就像是夜雨读书没了《红楼》在侧。行了,我不敢再多说了,老兄你又要说你耳朵起茧了吧?你说我做事婆婆妈妈,就不能果断点,现在我就是连想反驳你的机会也没有了,你不给我啊!我没有办法。徐兄你走好,来年清明的时候我买上烧鸡,提壶小酒去看你,你说你最喜欢吃的。
此外还有一些事情是要说的,徐君生前交过的朋友很多,那天去他的坟地看他的时候,去的人不算少,后来我和几位朋友单又去了一次,只是现在那些推脱没空的人,我只想请你们摸一摸自己的良心,抽空看看去吧,别让他寒心。
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一路走好,不要这么的匆匆。
江苏省徐州市铜山中学高二:子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