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说:不论如何,你一定要好好学,以后社会竞争更残酷,你没有知识,就会被淘汰。
(一)
坐在教室里,眼睛盯着那块望了四年的黑板,耳旁全是“嗡嗡”的背书声,面前摊着那本凉了半天的历史课本。直到笑面左冷禅从门口拐近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荒废了半节课时间去发呆,左冷禅依旧保持着他经典的皮笑肉不笑,大手大脚地翻开他的历史书,再用眼睛很老练地扫视底下黑压压的人头。“咳……”我知道,又有人要栽殃了,却忽然发现自己仍望着黑板,该死!千万别点我!我马上低下头故作背书状。
“曹——志远”完了!“你来回答一下中共二次代表大会的历史意义是什么。”
我犹犹豫豫地站起来,这是我作晚刚背的,可今天不再看一下,也没把握答对。
“呃……”我挤牙膏搬吱吱唔浯地答了个大概。“我们说,中共二次……”接着是他总结我的回答。
“曹志远,你是怎么在背书,下课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哦——”
然后他又点了几个男生,有没答得他满意的,他就对他们拳脚相加,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后来半节课算是不敢再马虎高效率地度过。终于熬得听到下课铃,我马上抓起历史书灰溜溜地跟进历史办公室。当然接着是一场苦心的说教。“以你的成绩,你中考文综最多只能扣2分,历史我只允许你扣半分……”(哪有半分扣嘛,不允许我丢分还拐弯抹脚地说)
“……好了,大道理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我不多说什么了,你回去吧。”
我又灰溜溜地回到教室,鱼儿赶忙跑过来:“你刚才上课在干吗啊,怎么这么倒霉啊!”我只得回以一个无奈的苦笑。
晚上回到家,“……你中考文综最多只能扣2分……你一定要保持好的状态……”想着想着,我沉甸甸地睡去了。
(二)
春姑娘踏了滑板。还没等我们欣赏到春天的妩媚,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于是夏天明目张胆地接了班。
5月,我们正式开始了中考,很紧张地考完体育,笑容也在我们似乎很青春却的确很沧桑的脸上逐渐消失散尽。接着照了毕业照。我很努力地笑,才发现不知何时也学会了左冷禅的皮笑肉不笑。几个星期后,看着发下来的照片,它的意义似乎远比“只是一张照片”重大,它还是这帮人曾坐同一个教室,经历同样的风雨,为同样的中考拼搏的证明。多少年后,再翻出这张照片,又会引起多少人无限的暇思。
九年的努力与不努力,被证明在最后的两天半的时间中,这样想想,的确令人汗颜。
6月20日上午8点30,语文……
6月22日上午10点30,英语结束,一切就像经历了一场梦,一晃而过。
一个星期后的一个夜晚,中考分数查询热线开通,我躲在被子里听老爸询问着分数,一切正在水落石出。都还算是我比较满意的,文综也没超过历史老师的底线。班主任打电话说我发挥得很好,没有什么失误,应该问题不大。接着又开始紧张地打听分数线,直到最后填了志愿看到结果,心里的石头才落地。
整个暑假,我都在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我未知的高中生活。
(三)
生命中第一次比较正式的军训开始了。
六天内都在训练枯燥的稍息,蹲下,起立,跑步……最后我们都变成又臭又脏的黑煤球。但经历了这些,我们的意志也坚强了不少。
然后新鲜的寝室生活,可真让我感慨了好一阵。
我们寝室有两大活宝:大蒜和锅盖头(这是鄙人根据她们的名字特点取的雅号,希望大家喜欢)。俩人名字超像淑女,却没有一点淑女的作风。整天疯疯癫癫呼天喊地的,这个514也只有她们俩才能对着干,别人都斗不过其中的一个。虽然有时要饱受耳朵的摧残,但为了514扬名天下光荣而活力的前景,也只有忍一忍了。
新的班级有75个人,可算是个“人口大国”。大家都还比较团结,可就是有个不争气的班长,非常不注意形象,任何恶心的动作都做的出来。久而久之,我们都很厌烦他。这个班长,快成了我们班的“代言人”了。只要在外面跟别人说你是5班的,别人就说:哦,就是有那个恶心班长的那个班啊!(郁闷中——)
很向往的高中生活似乎也很平淡,就这样一日一月的进行着。很长一段时间中我很怀念初中的老师和同学,初中的那些岁月,当收到鱼儿和以前那些同学的来信,知道了他们也有的同样感受,我真正的感受到时间的残忍,它可以很轻易地割去你生命中最珍贵的一些东西,有时候那些思念就会被割掉,或者把曾经不管多么真挚的友情洗刷地淡而无味。我怀疑,三年是不是还可以冲掉与一些人的所有的记忆。
十二月,始终是晴日,我的生日那天也是。我曾经多少次地幻想16岁是什么样子,经历了才知道,不过如此。收到同学的礼物,吃了蛋糕,还能如何呢?一些往些的朦胧的感情似乎也在这一天彻底地烟消云散,是长大的原因吧。
(四)
2008的元旦,新年的第一天,忘了是为什么,又和老妈吵一架。真的很晦气。后来继续紧张的为期末准备,头疼自己的数学如何能学好,想在期末时把期中考试的难堪扳回来。可是期末的数学仍然考的很差。我已经再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了。只有好好地过年。
2007农历年末。
老爸说:一年都过去了,去年应该是对你比较特殊的一年,你是不是应该拿什么来记录一下呢?
老妈说:你的去年有成功也有失败。但一切皆成历史,你好好学,把高考当成最终目标!
我说:记下的这些的确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感,但单纯的历史,存久了,会有更浓的回味无穷。
我的第16次列车就这样驶往记忆的旋涡。我的第17次列车,正载着我马不停蹄地驶过新的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