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倚在门框上,面对着夕阳西下,觉得日子过得真快,今天又是7月25日了,当新一轮太阳升起时,又是那个黑暗恐怖的日子了。5年了,整整过去5年了,但祖母的慈容依然在我脑中浮现,似乎不会随着日子增加而变化。不知不觉,我又踏上了那条田边小径,那条小路是祖父一个人用零零碎碎的石砖拼成的,一边是田,一边是那低矮不堪的灰墙,可以想象祖父当年有多强壮,一个人完成那么大一项任务。如今这条小路已被周围长出来的杂草所埋住,那长短不齐的草不仅遮住了那条石砖路,也遮住了祖母在路上年复一日的足印。想起从前祖母每年都会清理那些杂草,而年幼的我也总是跟在她身后,捕捉一些杂草中的小昆虫,祖母什么也没说,微笑着把小昆虫装进瓶中供我欣赏,然后溺爱的摸着我的头,拨开那茂密的杂草,再一次踏入那熟悉的石砖路,心中不禁升起一股酸意。
眼前依然是那木板老屋,天边依然是那西红落日,不同的是,老屋已经危危可及,落日不再温暖畅意,门前那位慈祥的老人也已经不在,门前的石桌子也不再光滑,岁月在它们身上刻下了那一道道“伤痕”,耳边传来那似曾相识的欢乐声,那在石桌子边捉迷藏的日子还能再回来吗?
轻轻推开那残破不堪的沉重木板门,里面已经一片废墟了,五年的漫长时间足以让一切美好事物变为噩梦,浑浊的空气中混杂着灰尘,那股呛人的气味告诉你这已经是成年老屋了,屋中的东西没有变,那张八仙桌依然放在中央,那个大灶也生锈了,连下面的木材也结了蜘蛛丝,那张老床上没有任何东西,唯有一层厚厚的灰尘长期与它作伴,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与李清照的惆怅有一比了。
还记得那张桌子上有您为我剥好的地瓜;还记得那个罐子里有您偷偷藏着的橘子;还记得床下有我小时候的照片;还记得那些妈妈丢掉而您却捡起来的衣服;还记得。
我华美的忆祭,泪珠是祭品,虔诚的祈祷,何时能看见你的身影,也许只有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