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天气,闭塞的空间使我窒息,好像有什么东西充斥着眼眶,心里也装着满满。
一场莫名其妙的大雨打破了我原来美好的计划,我固执的等着公交车,仍凭雨下得越来越大,“再等两分钟”我心里默念着,远处的一个闷雷似乎又使我的心动摇了一下,紧接着我清楚地看到,远方柏油路上的急雨,撞击着大地,跳动着,溅起一个个明亮的水涡,亮亮的水涡汇聚成一朵朵浪花,灰色的浪花。那“浪花”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快。我紧紧地抓住伞,“哗”的一声,那“浪花”向被疾风携去,消失在茫茫的远方,刚下过急雨的天空仿佛还蒙着一层青纱不愿退去。我开始注意到原来显得拥挤的路上连一辆车的踪影都没有。“看来车是不会来了,我们还是……”妈妈几乎恳求的说道。“你看你淋得,我让你做到车上披雨衣等着,你看你裤子和鞋子都湿了。”我朝她吼道。“都已经湿了,坐上去也不管用。”她弱弱的答道。“还不是因为你,刚才那叔叔怎么就成坏人了,怎么就成黑车了,整天跟我念叨别交不三不四的朋友,什么是不三不四,什么呀。”我像一只发疯的狮子什么都不顾的向她吼道。
别过脸去不再去看她,我真的烦了,讨厌她那无休止的说教,憎恶她对我说不交不三不四的朋友,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好像我的朋友都是不三不四的,够了,我受够了,我想躲,躲到没有她的地方,今天看来是不可能的了,看着阴沉的天我叹息道。
回家、收拾书包、收拾衣服我不停的埋怨好多天的不满终于找到宣泄口,我随意发泄外面的狂风夹杂着急雨像是把我的话撕碎在风里,我重重的关上了门。
我恨她不会像别人一样能说会道。(这荒谬的理由)
刚想躺在床上,我就像弹簧一样反弹回来,呀,怎么是湿的。才想到还没换湿衣服,我们蹑手蹑脚的去拿衣服“床上的窗户关好了没有?”“关好了”是她和妹妹的声音。我都对她那样,他还是那样关心我。我会毫不考虑的举出她关心我的事情,只是嘴上不愿承认罢了。只知道她的唠叨让我心烦,我不知道该怎样用全新的态度对待她,但我知道,那心中的坚冰总会被热泪融化,心里的不安与嘴上的倔强,我挣扎着。嘴里好咸,好渴,她还会给我送白开水吗?妈妈,您会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