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轰鸣声填斥的夜晚,
不伴着哭泣,
身裹着鲜血,
我悄然降临。
厚实的掌中,
攥着一柄沉重的长枪;
一枚子弹刺破冰封的云层,
人们迎来了曙光。
我举起手中的旗帜,
高唱出胜利的口号;
透过火红旗帜的,
是倾泻在我军装上的昼亮。
人们欢呼着,
抛起欢呼的礼帽;
我沉默着抬起枪口,
指向阴云密布的西方。
我迈进血染的战壕,
向撒旦祷告;
硝烟在四周翻腾,
汇聚的,是头顶的辉煌。
白头的巨鹰嘶吼着,
撞破了我的荣光;
我愤怒地举起枪,
却跌倒在寒风凛冽的冰原上。
人们咒骂着,
他们没有了面包和牛奶;
我站在曾经诞生的地方,
等待着审判的降临。
我的长枪已经锈迹斑斑,
火红的旗帜已经垂下;
历史的铁锹插进这片冻土,
掘开了我永远的坟墓。
被节日华光所笼罩的夜晚,
不伴着鲜血,
却伴着欢笑,
我已然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