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一早,一个来历不明的东西——晨雾,也许,它是来访并来到这世界的吧!
一开始,晨雾是如此的又淡又白,如果近看,就像一层飘渺而轻盈的轻纱中的世界。如果,远看这晨雾,便使景物添上了一层边缘,这边缘使景物装扮地生动形象,如同像一个设计师,好似激活了景物。雾气中参杂着花香的气息,湿漉漉的水气在刚睡醒热扑扑的脸蛋上拂过一丝清凉,不禁侵入了我的心房;雾从我眼前飘过,睫毛上挂起了一层细细的珍珠;雾从耳边掠过,仿佛母亲低吟着一首轻缓的催眠曲,站在雾中,身子摇摇晃晃,就像飘在九重云霄之中,刚来到这世界上的晨雾,为我们的世界装扮像海市蜃楼似的。
渐渐地,慢慢地,晨雾它如同一个大魔术家,它不再将自己变得很稀疏,它变得将自己隐蔽起来了,变了许许多多的分身,又渐渐地它和景物们玩起了捉迷藏,与晨雾小组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最后它将全世界变得一片白茫茫。如一面白墙,不是一片一片了,而是一个大,一整个,天地间连着,山上那乳白色的浓雾从山顶汩汩地流淌出,缓缓地漫下山坡,像谁抖开了这一件轻柔的衣衫,飘飘忽忽地披在东山的身上,山脚上的房屋变得模糊不清了,田野上笼罩了一层轻纱,因此什么都看不清了,那苍翠的坡,乌蓝的谷,五彩的山……
那浓雾,抓一把,软绵绵的,吸一口,甜津津的,踩一脚,累悠悠的。过不久,彻底地明白了,你看它翻滚不休,一会儿滚成一团,一会儿又消散开去,变成一缕一缕的,一会儿又凝成一团,一会儿又沉于大地,看着看着,手指有些痒了,抓一把看看,一把抓去又收回来看看。一把抓去,收回手一看,咦,刚才还捉进手里的雾,一摊却无影无踪了。
漫步在无限的晨雾中,人们好像被雾气所包围,似乎悬在半空中,如国进入了仙境一般,产生一种神秘的幻觉,雾弥漫在我身边,雾围困压在我的头顶与双肩,我的脸前。雾裹住了我的身体,裹住了我的心,也裹住了我的视线,宛如在梦中,到处一片虚幻的迷蒙。
久而久之,雾渐渐溶化,渐渐稀淡,模糊的东西现了形。太阳撒下金丝,这也许是送“迷小组”的魔术表演结束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