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冬季正午,我低下头,在我脚的两边有2个世界,一面被阳光所照,亮堂堂;一面背于阳光,阴冷冷。我的脚正踏在这两个世界的交界处。关于交界处,我不晓得怎么分,这不是单纯的成全直线分界线,倘若你细心的话,你便发现这黑与白在这分界线中微妙的包容着、夹杂着对方,然后一直这么缠绵着道路的尽头。我裹着围巾,露出半张脸哀伤地立着。呆呆地立着,缓缓地反应:我要往哪走?
阳光的一边么?我这么冷,我需要的是阳光。可是心却哀伤着,不愿让这光亮的东西便这么一下刺伤进去。像是那张发颤的考卷,我是否要翻起那血淋淋的印记?面对么?红的是水笔的色彩,鲜丽,华美,饱满!张牙舞爪的红显出试卷的憔悴和弱小。要翻过去么?让不经意一瞟的人“惊叹”么?我踌躇着,退缩着。
背光的一边么?我这么冷,理应放弃它的。可是心却哀伤着,总想找个角落躲着去。像是那张陌生的试卷,我最后选择了逃避:用无一字迹的的试卷压住了印着分的答题卡,然后用考试必备笔认真地记下自来,记起来。
分界线么?一半在阳光之下,一半在背光之下。我,会暖起来,但是要多久呢?这段路并不长,我能保证在最后一刻能暖么?就像那张寒心的试卷,我可以视而不见,撕掉或者埋葬。但是其中所反映出的实质问题呢?也要这么丢了的。我想,收着它吧。
现在是冬季正午,我低下头,在我的脚的不远处是背光地带,我沿着脚下的光亮一直走开去,不想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