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寻找一样东西。
周围人潮汹涌,兴奋与沮丧如寒暖流交织着从地面流过,我看到周围年轻的面孔,斑斓的表情,未成熟的脸,明亮的年轻的眼睛,落寂的笑容明亮的伤痕,孤单地在站台上观望火车的身影。似乎我们的时光就是在这样的喧哗和宁静,希望和失望,振奋和沮丧,开心和难过中渐渐发酵,或者变得如酒般香醇,或者腐烂得不可收拾。
又想起了他们的还有我的在橙黄色台灯下度过的无数疲惫的夜晚。我已经对那些莫名忧伤的夜晚感到模糊,如同大雾中的玻璃窗,外面的人情冷暖世间百态凝结成模糊的水汽,固执地黏在玻璃窗上,不肯离去。
“你很好,可是你身上少了一样东西,一个最重要的东西。”这是师傅告诉我的。
师傅!
我轻轻地念起他的称号。我不知道他的真名。只有成为师傅身边最亲信的学徒才有幸得知他的真名,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我,正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着。我永远忘不了他那双睿智、仿佛能看见透世间一切虚伪事物的双眼。那就像一把锃亮的钢刀刺了过来又稳又准,击中要害。又像枪弹穿透了虚伪的甲胄,它像金刚刀切开了玻璃。在这种入木三分的审视下,谁都无法遮遮掩掩。
路过一个在这样人迹零星的深夜依然坚持摆摊的中年男人。他蹲坐在火炉前的廉价木头椅子上。手上拿着一个灰色的塑料收音机小心而仔细地调整调频,嗡嗡的杂音在周围的寂静里混合着炉子的燃烧声,一起变成空气里浮动的杂点。他身后坐着一个年轻的女生,低头吃着面条,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的腿有些酸了,也有些……迷茫。
突然,彩师姐那张狰狞的脸出现在我的脑海,我皱了皱眉,尽量不去想她。可她的影像偏偏还不依不饶地低声诅咒着——“等着吧,你会和我落到一样的下场……”
没错,她就是我的竞争对手——彩师姐。
我感到有些头痛。我和彩师姐都要争夺师傅亲传弟子之位,我们都很优秀,是有史以来最好的学徒。可是,彩师姐却没能完成师傅的最后一个任务。至于那个任务是什么,我不知道。那是绝对机密的,我没有过问的权利。
当她两手空空地回来时,对我绽放出一个大大地笑容,也许这个笑容在别人看起来像一朵盛开的妖娆的牡丹,可我还看到了更深层的东西,那朵牡丹是以无数人的痛苦为养料的毒虫啊。
她附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别去找了,那老头老糊涂了,啊——”
我巧妙地躲开,回敬一句:“不,谢谢你的提醒,可我不会放弃的。”
“等着吧,你会和我落到一样的下场……”身后传来她阴阴的声音。
我不再理会,转身去领取我最后的任务。
“哈哈哈……”凄厉的笑声从我身后传来。
欲知后续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