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一刀两断
自从……那天她教训过那些人后,身边也终于清静了不少,但是……佑熙他已经三天没回这个“家”了。而这三天,月池也是以自己不饿为理由不吃饭、不食,不喝,只知道蜷着身子在被窝里等他回来,不知何时、想念已传达成了思念……
“嘭。”
一声清脆,那是大门开启的声音,对于她三天足不出户也没有人敢私自出去,她知道,一定是他回来了。但不知为何,只能在被子里默默的流泪。
“嗒嗒嗒……”
接着是一阵令人窒息的脚步声。月池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又绝对不是佑熙的感觉,那是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恐惧。在她恐惧的同时,房门早已被打开,还渗透着点点寒意。
佑熙冷眼撇了撇床上那一团瑟瑟发抖的“东西”,一狠心掀开被子将月池狠狠的摔在地上。这时候哪顾不顾得上自己的疼痛。只是凝神看着眼前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真的是他。好陌生……
“佑……”
月池的手在颤抖,她在害怕。对……因为自己一见钟情的人在对自己发脾气……这样的他,好恐怖。
“滚!”
佑熙吼道。这语气远远压制住了她微弱的声音。
“佑熙……”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自己发脾气!
“我说滚,你没听见么?”
男人转了个身对她说着。偶然、她在他危险的双眸中看到了一丝……杀意。
“好,我滚。”
简单明了。也不知什么晶莹的液体划过了她的脸庞。
寺廉佑熙。我慕阳月池与你……一刀两断。
许久……她没回家了吧。
&(月池):“呐……熙哥哥……”
(佑熙):“恩?”
(月池):“长大、长大池儿嫁给哥哥好不好……”
(佑熙):“好……”
(月池):“真的?……”
(佑熙):“嗯……”
(月池):“那我们拉钩钩。”
(佑熙):“嗯……池儿长大要是有了别人熙哥哥可是会吃醋的。”
(月池):“恩恩!池儿只会喜欢熙哥哥……”
……&那年夏天、幼稚的约定,他……还记得么?
对啊!现在都已经长大了!谁还会在乎那些沉浮的……记忆。
“池儿。”
一个男声轻轻唤起随后一个蓝色的长袖拉住她白嫩的胳膊。让月池差点听错以为不是在叫她。而且,原来已经到了家门口。
“……哥?”
她的声音在颤抖,一双绝望的眸子似是看到了希望看着眼前的古袍男子,不过着希望只是一闪而过。
“池、池儿……?”
慕阳弦以为叫错了人,如此可怜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他平时霸气侧漏的彪悍妹子?不过他耳朵不聋,听到她唤他“哥”。
“池儿你……”
还未等他说完,月池便一个无力倒在他身上。嘴里还轻轻呢喃着:
“佑…熙……”
慕阳弦自然是个神经质的人,眉头一紧将他的妹子抱回家并叫人看护着,而自己却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今天……是几日?何时?今夕,是何年?不过这些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对啊,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已经崩塌了。
“宁大夫,池儿,池儿她怎么样了!?”
慕阳老爷子一听到月池昏倒了便吓得下点昏过去。那可是他的命根子孙女!
“咳咳……爷爷,池儿受了惊吓,而且她现在把自己封闭在内心,根本不想醒,这是心理效应,我……对不起,还恕婉佟无能。”
“宁大夫……你下去吧,我不会为难你的,既然是池儿自己的想法,她会自己有办法的。”
慕阳老爷子长叹一声。他的宝贝孙女,怎么可能会昏倒呢?
“当当当——。”
一阵琐碎的敲门声。
“嘭。”
又是一阵关门声。
“不知今天慕阳大少爷为何来寺廉家?”
一个年迈的老管家微笑了下。什么安诺尔?早滚回慕阳家服侍他的大小姐了。
“叫你们寺廉佑熙过来。”
慕阳弦的眸子闪出一道杀人的光。
管家看这情形,只好去叫。
随后……
一个衣冠不整的男人穿着白衬衫,一副“有气没地方撒”的臭脸出现在慕阳弦的眼前,但那份俊逸的容貌却丝毫未减。每走一步路都像是被冻成了冰块。走到沙发,坐下。看着眼前的古袍男子竟是一脸的蔑视。
“寺廉。”
“你有事?”
冷冷的寒气,像是从口中冒出,像是能把空气都结成冰。
慕阳弦听他这口气差点气个半死,他妹子还能回家还真是了个奇迹!但眼中那杀人的光丝毫也未退。
“呵呵,你有意思。我若是没事大晚上的跑你的‘狗窝’有什么好玩的?”
慕阳弦冷冷的笑了笑。这种气场,像是每人一句话都能刺到对方,逃不掉也不会逃。
“呵呵?狗窝?慕阳你说笑了。你们家的大小姐,是自找的。她做过什么事,不必来问我。”
佑熙刚想要起身。却突然被反应敏捷的慕阳弦赏了个巴掌。
佑熙怔怔的看着他。什么?他扇自己耳光?不过这种神情却是慕阳弦想要的。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么请您滚得离我们家的池儿远一点、”
说完,他甩了甩长袍,扬长而去。
“慕阳家……你们可真有意思……。”
佑熙暗自在心里苦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