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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

  过去的某一瞬间——

  总有几分钟,其中的每一秒,你都愿意拿一年去换取。总有几颗泪,其中的每一次抽泣,你都愿意拿满手的承诺去代替。总有几段场景,其中的每幅画面你都愿意拿全部的力量去铭记。总有几句话,其中的每个字眼,你都愿意拿所有的夜晚去复习。

  亲爱的,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摘自张嘉佳《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我叫老幺,今年18,一个半头毛小伙子,在村里人看来我是个怪胎,可是在我看来我的世界你不懂。跟村里人家的孩子比,我留了一个三七分小虎队的发型,穿着洗白的大脚牛仔裤,还勒了条黑的发光的按扣皮带。我还有一个整天搁在脖颈前的黑色收音机。然而仅仅这些还不够,重要的是我有一双灰褐色的眼睛。开始我和村里人一样好奇我这双眼睛,甚至在大家的以讹传讹的时候我都怀疑我不是孔妹和与老爹的娃娃,可是在很久很久的以后我才知道,这是一双带着特异功能的眼睛。

  “老幺!老幺啊!去地里把红薯收收吧!不然年底可吃不到红薯饼了哦!”听到了孔妹吆喝,我背起大背筐扛着铁锹,携着我的收音机就往地里赶去。“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一路上有你,痛一点也愿……·”

  放下背筐,望着地里的一片狼藉,我一边可劲儿的挖着,一边还在想着:不知道迈克尔杰克逊一直到死吃没吃过中国的老红薯,如果这逊哥临死前吃个香喷喷的老红薯会不会就活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没关系,快来吃持俺家的老红薯就OK,不要……·“

  “是你家的红薯?“

  像是在问我又像是自己肯定的,我很好奇是谁家的女娃娃这样会说话,抬了眼皮,才看清。红色的花棉袄,胸前两条大麻花辫儿,洗的有些发白的粉色围脖遮住了她大半边冻得通红的脸蛋。她的眼睛很漂亮,是那种大大的丹凤眼。

  “对啊,不是我家的,难道是你家的?”我笑着调侃她,继续挖着土里的红薯,她没说话。

  埋头了许久,我提起筐试了试,差不多了,背上红薯回家去,剩下的一点儿明天再来。

  “你喜欢张学友的歌?”“嘭!”我吓了一跳,筐着了地,扭过头,“你没走啊!这么说话,把我的魂都吓跑了八条,你真能耐。”看她冻的红红的鼻尖,调侃她也没了心情,居然还鬼使神差的觉得她有一种受了委屈的可怜摸样,于是我又鬼使神差的说了句:“要吃考的红薯吗?”“好啊!“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给我来一枪,敢情是老早就盯上俺家的老红薯了,我默默地好一阵腹诽,人也不闲着,着手捣鼓着柴火,开始引火,她也帮着忙上忙下的。

  等我们吃上香甜的红薯时,已经是半小时以后的事了。

  “你那里冒出来的野娃子啊?以前村里也没看过你。”我要住一口红薯望向她,她的那双丹凤眼眨呀眨。”我是别村的人,刚移迁到这里的。“她说话是唇瓣一张一合。”哦,我叫老幺,是村里土生土长的娃,哈哈!”“我叫阿宝,你也喜欢张学友?”“不是啊,只喜欢他的那一首。”我一口干掉了一个红薯,伸手又拿了一个。“吃这么多,会放屁。”盯着她认真的脸,我也很认真的回答了她:“请问这位姑娘,你闻见了吗?”“并没有。”“噗——噗——噗噗噗——“我看看她,她看看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我回到家,孔妹立马我=站在我面前:“臭小子,你睡在地里了!”

  曾经我总以为我不会遇见谁,至少是在这个村子里。曾经我总以为我在土耳其才会遇见她,至少不会在这片土地。可就现在,她总是被我遇见,就在这个村子,这片土地,有一个左心房,我多么希望它空点空点再空点,那是为了装她的。

  地里还有些红薯,我总是一天的活两天干,三天的活七天干,孔妹看见我就要叨叨我,然而我心甘情愿,因为有她在的日子,心是满足的。可是这种感觉从未让我发觉我已经爱上了她。

  今年还剩下几天了,当我还在为我和阿宝一起跨年想一个理由的时候,一个厄讯传到了我这里,我,要离开这个村子了。我摔开门来到余老爹面前:“为什么!我在这里挺好的,为什么要走?”余老爹说:“老爹知道你舍不得这个村子,这个村子里的人,可是去那边读书,好发展,有前途,咱老余家就你这一根独苗苗,全靠着你发扬光大,光宗耀祖了。再说我走,你妈也走,家里的地会转手,房子也会卖给别人,如果你想离开我们,离开这个家,你就留下!“最后,我们的谈话以沉默摔门而告终。

  除夕那天晚饭过后,我找到了阿宝,我点了火堆,她坐在火堆前,笑呵呵的看着我。火光把她的脸照的明亮明亮的。我也笑着看着她:“你傻不傻。”“我傻,不傻怎么会认识你啊?”“盯着她傻呵呵的脸:“我要走了。”她愣了一下,呵呵起来:“干嘛吖,就说了一句伤害你的话,你就生气了,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我好多比我这还过分的话呢,我都没放在心上,小气鬼!”“对!我就是生气,很生气!妈的!老子对你来说是什么?怎么,现在看清楚我了,看透我了,就不想认识我了?就后悔认识我了?好啊!那你别认识我了!以后我们谁都不认识谁!不不不,是从来都没认识过。”说完我来不及看她的眼睛就准备起身离开,可是却被她硬生生拽住了衣襟,继续听着她因为焦急而颤抖的声音:“不是的,不是的,你别这样,你知道我是开玩笑的,你今天怎么了啊?出什么事了?“她的睫毛因为委屈颤颤的,可我最终还是狠下心甩开她逃跑了。我不敢回头,也不敢放慢一秒脚下的路。

  至那以后的很多天,我都没有见到她了,因为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踏出过门槛,孔妹跟余老爹说我是太舍不得这里了。

  紧躲慢躲,这一天还是来了。一辆架车就装满了我家里的大大小小瓶瓶罐罐衣衣柜柜,停在西路口。我提着孔妹的行李包,坐在了柜子上面,孔妹就坐在我旁边。而我的眼睛总是盯着远方,一点都不舍得移动。终于发车了。孔妹对我说:“娃儿啊,别看了。“明明觉得不可能,我还是一直看着远方。忽然,我看见一个红色的人影就站在那个草垛上。她来了!她来了!她收着我的信了!这就够了。我看着她,我能感觉到她也在看着我。我用手指在空中一遍一遍无休止的划着那三个字,”原谅我“,尽管我知道她什么也不会知道。孔妹看看我,又看看那个远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车,愈行愈远。

  “再见,我最心爱的姑娘。”

  信上说:“待到时光流逝,岁月尽头,世界末日,我就爱你。再见,我左心房的姑娘。“

  时隔多年,我现在的妻子叫陈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