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
高索林把一丛绿萝藤种进土中——这是父亲给的。
两下得有些寒意。他抬起头,迎着风两轻许:“不管怎样,我们一起面对。”说完,又在绿萝下面增添了一把草木灰。
晚上,他回到了空荡荡的家——妈妈又去医院照顾爸爸了。只见锅里还留着干冷的面条——没有油水的面条。
“怪不得你长得‘有些’精瘦。”他想起今天早上饿着肚子去上学时,同桌欧木琪的无意玩笑。
“算了。”他没有去煮,端起锅就猛吃;为了给父亲看病省下多一点钱,为了让母亲为少自己花点‘冤枉钱’。他觉得自己一个做儿子的没辍学帮母亲已经算是过分了。
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被高母一巴掌打了回来。
“你如果不读好,我宁可和你爸一起去死!”
“妈妈……”,他蜷缩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想着爸爸和妈妈,最后昏睡过去了。
次日一早,他又饿着肚子来到学校。朗朗的读书声却令人昏昏欲睡。他趴了下去,随即被打了一下:
“怎么了?”
“你已经连续五天在早读时睡觉了!怎么?又减肥呀!”欧木琪是今天的值日生。
“啊,没!”,他迅速拿出了书本。
欧木琪目不斜视地看着书。过了一会儿,她又像想起了什么,在书包里掏出一盒巧克力,对他说:“你也别装了,昨天班长也都跟我说了。赶紧吃吧。你别以为不吃饭可以装英雄,瞒不了我的。”
他有些抗拒着这份好意,但欧木琪坚持,他只好捡了一块。
但欧木琪却有些不买账,直勾勾地看着他,他只好又捡了一块。
“用不用我帮你塞下去呀?”“不用了,饱了。”他摇了摇头。
欧木琪也不再说什么,又提起了笔。
“给。”他把巧克力递给欧木琪。
“你拿回去吧。知道你家里有困难。”欧木琪又把巧克力推回去。
“……”,他脸部的肌肉有点“抽筋”。
“有困难,我们共同面对。”
“嗯,”
下午放学。时间尚早,他来到校园的隐秘处,见到绿萝经历了一夜的风两的洗礼,透出掩饰不了的绿意。
他看着巧克力,喃喃念道:“共同?共同·面对。”
时间飞快,段考成绩出来了。
“号外!”欧木琪打败了铁定第一的高索林,第得一名。校园一阵骚动,议论纷纷。
他有些沮丧:母亲知道的话,会不开心的。
又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父亲去世了。
他的思绪彻底乱了,冒着大两在街上疯跑。脸上全是水,是雨?还是泪?他也不知道;他只能默默地在父亲身边跪着,凝视着他,想着父亲给他的那丛绿萝······
他父亲头七那天,欧木琪来到他家。
他向着父亲的牌位跪着。
欧木琪把一绿萝放他身边,然后默默地退至一旁,站着,无语。
高索林低头看着绿萝。
绿萝青葱,绿意盎然。门口的一束阳光不偏不倚地照着绿萝。
父亲!是您吗?
没人回答。
是的,是您,我的父亲。
他看着绿萝,面对着绿萝。
“您就是父亲呐。”他看着绿萝。
“这是您父亲托我带给你的。”欧木琪走过来,把一封信递给我:
索林:
我的孩子,虽然在今后,我不能陪你继续生活和学习,但你一定要坚强,学会面对眼前的一切。这盆绿萝是我在你出生的那一天种下的。你面对着绿萝就像面对着我。忧伤的时候看着它,希望它永久的绿意能让你每天迎着阳光,快乐的生活。
你的爸爸。
他的眼睛被泪水淹没了,失声的痛哭着,忍不住地点点头。
欧木琪伸出手,严肃地说:“让我们——笑着,共同面对!”
“嗯!”他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