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响起!我从梦里惊醒,我看到四名与我同样大的年轻人从我身旁倒下,因为敌人的导弹部队随时都会向我们的高地发动袭击。在撤退时,上级命令我们将全部的敌人处死,尽管这和国际法不相符合,但在现在的情况下也是迫不得已的。今年我27岁。
时光顿时回到2013年,我考上了我心里理想的高中,在校园里我总是抑制不住我的喜悦,在那惬意的享受阳光。一个噩耗传来:朝鲜终于发射了第一颗原子弹,战争一触即发。那年我18岁。
战争的阴云步步紧逼,物价飞涨,国内储藏的石油不到三天就全部用完,街道上很难看到车辆的行驶,高中的生活如同肩负使命一般,一切的费用全部免除,我不想知道外边发生什么,可是也不肯能知道,每天都有军方人员给我们上专业课程。那年我20岁。
从“校园”中毕业出来,这本是人生的重要转折点,可就像从“集中营”出来一般,外界的变化太大了,我们的同学有的被选入军,参加了这场战争(可以回家与亲人见上一面),有的则仍然坚持他们的“学业”。家乡的道路俩旁每个角落都布满了尘土,如同沙尘洗卷了一般。田地间的庄家早已荒废,我们的家属每天都要在军事化的工厂工作,居民间的房屋已经是集体宿舍了。在那里我没有找到一个亲人。那年我22岁。
这是我第一次上战场,指导员告诉我们别太靠近坦克,以免坦克别袭击时牵及我们。紧张已经从心里渗透到了脸上,身边的老兵笑了笑,说他最初也和我一样踏入战场。战场我也不知道在哪,但肯定在国内,因为路旁散落在地上的书籍、交通牌上面都有汉字。那年我24岁。
为了配合部队的前进,以两人小组的侦查队在部队前方潜伏。在丛林里随处都透着死亡的气息,终于看到一户人家,屋里有一个敌对武装人员和一名妇女。把情报与总部汇报后,在准备撤离时,随着生女孩尖叫和敌对武装人员的冲出至死亡,仅几秒钟时间。随后我们将女孩送给那个妇女,从妇女的哭泣声中,我意识到我的双手沾满了战争的鲜血。从墙上的照片可以看出这个家庭在没有战争时的美满和幸福。在临走时妇女紧紧的抱着我的双腿,出于自我防卫,子弹正中眉心——倒下。尽管我的枪声因为消音器而变得微弱,可它无法消减我的罪行。我们将女孩带到总部,然后通过外交送她“回家”。她只是生不逢时,她不应该成为战争的牺牲品。那年26岁。
随着枪声的结束,硝烟从枪口冒出,我用1秒钟的时间回忆我的人生,如同死亡一般。我现在只想脱下军服,与家人享受和平的时光。这梦是那么遥远,这梦随着枪声的响起而结束,只能在硝烟中回味。今年我27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