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窗外的雪止不住的下,仿佛三月柳絮因风起舞,又似冬月腊梅一枝独秀,它飘进我的帘子不住躲藏,生怕会融掉般往帘子里窜。我静静躺在软榻上看书,却不禁被这番景色给吸引了过去,过了不久,我微微摇头,终是雪花罢了,它难道就不会化?我轻笑自己,怎会被这劳什子给吸走了神。
待我将书搁在案上,方才看窗外那灰蒙蒙的一切。月亮颦颦撒下她圣洁的银辉,那是她作为圣女的标志,她用那微弱的光亮照遍大地每一个角落,蔷薇也被她披上了轻纱,那是公主般的礼服。此刻,我愕然了。但我不是因为这圣洁的光亮而愕然。那这月光仿佛就是这大地万物的主宰之神,无人会注意那浅浅隐藏在月纱皮下的那凄凉而帮衬着重要角色的幕后表演者—雪。
它微笑的扮好每一个人们所不知的角色,或者说,是不注意的。人们也许可以遐想一番,若大地上无雪纷纷,怎来“北国风光,千里冰霜,万里雪飘”,又怎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它—本就不羁,却又那么纯圣,它本就凄惨,却又是那么傲骨,仿佛一切都被它视若无睹,它是那么神圣却不可侵犯!
此时我望向窗外,那是银色的世界,不,或许不全是!还有它!它竟然再一次震撼到了我!它不是它,它是千万的雪花构成的冰雕世界!是冰雕!它不是凄惨的灰色,也不是灰暗的白色,它是银色!是傲骨!
我不也是那千万雪花中的一片么,或许我们都很渺小,但却可以变换自己的色彩,变换生活的色彩,使我的生命不再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