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
在生命枯竭殆尽的最后一刻,
睁开混沌的双眸。
眼底,
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光束,交织缠绕,
撒下一匹五彩的绸缎,
凝成一墙淡淡的光幕,
缓缓的播放着,
一场没有结局的故事。
时光的雨刷,
一遍遍、一次次的
刷着心灵的窗口。
梦的轮廓,
就这么随着雨幕朦胧的褪去,
失去了儿时的憧憬。
一层层、一点点的洗去糖果的色彩,
变得灰白,灰白的刺眼;
变得透明,透明的无力。
像蹙着眉头,嚼一颗退了糖衣的药丸儿,
苦,在口腔中弥漫,却没有勇气再把它吐出来,
只是庸人自扰般的嘀咕抱怨着,
自以为是地坚信这是一种释然。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
按下了静音键。
静静的,没有哭,没有笑
死一般的沉寂配着那愚不可及的作为,
倒是般配。
那一幅幅缓缓滚动的立体画,
终究是被一丝丝、一缕缕的剥落、破裂,
化作烟,弥成雾,
想着,来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
去那个,遥远的不存在的地方。
一滴晶莹打湿了色彩,落入了光幕,
漾起圈圈涟漪,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渴求抚平那早已成定局的刻痕,
却终究发现是一场枉然的闹剧。
才明白,
原来从出生开始,我们的眼睛只能看到180度,
便早已注定了,我们不过是在这360度的空间中迷惘;
才释然,我们不过是一个上帝手中的一个提线木偶,
总在荒唐,荒废着、颓唐着的忙碌。哭不出来,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