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起来既美丽漂亮又显得神采奕奕。都显得与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也很少有人知道她的脊背做过手术,不能弯曲。因此,她不能扫地或劳动。但她是个十足的“乐天派”女孩,就像她的名字一般。她的名字来自最古老的裸子植物之一,她说她要像那古老的植物一样顽强地生存。
平时,我经常看到她连说带唱地在教室里出入。在我眼里,或许她认为优雅动听的歌声却是不堪入耳的噪音。这让我十分厌烦,我不忍心同一个做过手术的人争吵,却在心里暗骂着:“不就是动过手术不能扫地吗?至于高兴得天天唱歌么?难道有病就不应该劳动啊?”拧着手中的帕子,我愈加气愤,以至于我后来都用仇恨的目光看她。
这天,我同平常一样,擦着讲桌和瓷砖,她也还在那儿唱着歌。不一会儿,擦瓷砖的水就用完了,可另一位负责倒水的同学却不知所踪,我便坐着等着。这时,歌声突然断了,一个声音从我耳后传来:“怎么了?没水了吗?我来帮你吧。”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她——那个班里唯一不用劳动的人,竟也要劳动了么?她看着我对她怀疑的眼神,便自信地说道:“没事,我只是不能躬背而已,倒水还是可以的。”她便来夺我手中的桶。盛情难却,我手一松,她便拿着桶欢快地跑去倒水了。
不一会儿,她提着装满了水的桶回来了。她吃力地挪动着脚,摇摇晃晃,像是要倾倒一般。我吓了一跳,连忙去接她手里提的水桶,她的手却始终不肯放开,嘴里还含糊地说着:“没事……”话音没落,她便向前一倾,我连忙扶住她——幸好没有跌倒,不过倒是水洒了不少。“放下吧,别提了,让我来。”“咱俩一起提吧。”她还是不肯放下。她又唱起了刚才那首还未唱完的歌,像是在为我们加油鼓劲。随着她的歌声,我们很快就将水提进了教室。唱着唱着,我突然明白她平时为什么唱歌了——她是在努力地给自己加油鼓劲啊。顿时,一股崇敬之情从我心底油然而生。
望着窗外那棵古老的树木,幻想着千年来它所经历的沧桑……她与它一样,难道都不值得我们崇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