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开手后,数到3你就开始找我好不好?”
她笑意盈盈的为他眼睛蒙上丝带,眼中满是温柔。
“好啊,不过你可不要跑太远哦。”
他笑着,棱角分明的脸上尽是宠溺,两颗可爱的虎牙把他冷冽的气质消磨许多。
“那么我松手咯,1.2.3.。。”
她丢开手,在他面前跑来跑去。他伸出手来回扫着前方。
“来追我啊来追我!”“让我逮到看我不把你…”
“把我什么啊?”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你说呢。”他听出了她的方向一把拥了上去。
她假意挣脱却被他紧紧束在怀里,她对他的怀抱是如此沉迷,因为他的怀里是那么安逸,是那么温柔。
然而在这一切的背后,还有一双眼睛在微眯着,嘴角一弯邪笑。
“啊啊啊啊。。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她在溪边疯狂的向前奔跑着,裙摆蹭到了树枝也被挂掉一块。
她哭喊着,可是却没人听得到。
突然一个石子将她绊倒在地,她抽噎着蜷缩成一团,恳求他们放过她。
“小娘子,生的倒是有模有样,可惜了啊啧啧。对不住了,我们也是奉命办事,你就安心上路吧!”
接着就是一棍照头劈下。
黄昏午后,正是桃花纷飞之际,如此美景何不惬意。
他踏上石阶,轻推木门,小声唤着她的名字。
一声,无人回应。他以为她是在和他玩。
接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回应,他感到不安了。
他摔门而出,心被揪成一团。
小溪边,没有。秋千,没有。
他似是要疯了,歇斯底里的叫着。眼泪汩汩而下。
他回到小木屋日日守候着,胡茬密布在本该棱角分明的下巴上。
可那日之后他再也没见过她。
是时候回乡探亲了,家中还有一位重病老母亲担待不得。
他对着空荡荡的木屋道一声珍重!
安顿好母亲,他博然无味的走到酒馆大喝了几杯。
进门的时候,门外的那把红伞格外夺目,像鲜血一样耀眼。
他没想太多,伞有什么奇怪的。
心中怅然,他喝的烂醉,付了账,手里拎着半壶酒踉踉跄跄的走出酒馆,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那把伞,依旧如此耀眼的杵在门外。
他靠在门边,对着伞胡言乱语。
“我好想她啊!!你知不知道见不到她我有多痛苦啊!她去哪了!”
他对着伞狂吼着,撕扯着自己的衣襟,任由眼泪叫嚣着。
伞似乎能听懂他的话似的,伞沿边竟滴下了水珠。
他大吃一惊,那伞的鲜红似乎有丝毫减退。
“拿命来!”正在他思绪弥留之际,一个黑衣人执剑向他刺来,他一惊。
身为一品御前单刀侍卫,被刺也很正常。可他毫无防备。
突然一红衣女子闪现在他面前,长发如瀑,与刺客斗了几回合。
刺客功力明显不如那女子。
刺客跑后,女子转身,眼眸中尽是赤红,与她雪白的肌肤对比如此鲜明。
她转身那一刻,他看到了,是她!
他热泪盈眶起身去拥她,可却像抱着块石头,那么冷。
她只是流泪,却什么都说不出。
然后她的模样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了回到了伞里。
他看到了这一切,他的惊讶不言而喻。
一男人从酒馆出来,执起拿伞,撑起来径直从他面前走过,对他冷笑一声。
“你别再想见她,不可能了。呵呵呵呵…”
只留下这么惨淡生硬的一句话,男子携着那红伞消失在了长街。
后来他在街上遇一老道,仙风道骨的模样。见他便一把捉住他的衣袖。
“我看你面色消瘦,肌色发黄,最近家中可有不好的事发生?”
那老道捋了捋胡子,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听老道言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他有些激动。
“那女子,已经遇害了,因为她生辰八字都属阴性。恶人将她杀害,把她的皮扒了下了,做成了伞衣。又用她的血浸透了这柄伞。于是她的三魂七魄就都被封印在了这伞里。这是一种邪术,乃是炼制魔伞的邪术。得伞者,可以一敌百,如若练成大法将能掌控人界!”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吗!即使不能在一起。。我希望她能转世投胎,我不希望我们生生世世都没可能!”他有些失落难过,这辈子大概都要一个人过了吧。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要解封她的三魂七魄让她转世!“办法倒是有,吾看你骨骼惊奇,必定天命不凡。吾赠予你一秘籍,你多加练习打通任督二脉。随后只要将那恶人杀死,取他的血,浇灌那伞便可放出她的三魂七魄。”
拿了秘籍,他去了小木屋,日日苦练,终于有一天,他变得刀枪不入水火不容。
他去救她,那恶人早已等候。
“早料到你会来,呵呵!”恶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手中的那把伞仍是如此鲜艳,他似乎看到了她向他招手,等着我!他默念。他执剑一飞而上,与恶人来来回回争斗。
“看来我小瞧你了,功力见长嘛。”恶人嘴角尽是邪意。
“不如从了我当我的魔将?怎样?”
“你需记得明年今天是你周年!其他无需多言!”
他仍然奋力与恶人打斗着。
“话别说得那么早!不想活就让你死的痛快!”
恶人将伞向前一执,伞中飞出箭雨将他万箭穿心。
“被自己心爱之人杀死还真是够可怜啊,啧啧。”
他静静地躺在地上,浑身无一处不流着血,可是他对他的话却不予理会。
他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可碰巧打通了任督二脉!真是如有神助!
他动了动身子觉得没事便起身趁他不备一刀刺入他心。
刀可不是平凡的刀,那是开了光的,对抗邪人最有效!
恶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倒在地上,一脸我不甘心。
他随即划破恶人手腕将血取出倒在伞上。。
伞喝下血后,变成了人形,是她。
他激动的热泪盈眶与她深拥。
她以为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他,以为自己要一辈子受人指使当一辈子魔做尽坏事。
她见到他固然开心,但她明白他与她已人鬼殊途,天涯陌路。
“你去投胎吧,下辈子,我等你。”他在她额上最后一吻。
“等着我!记得,我爱你。”她松开了抱着他的手,对他笑着,两行清泪划过白色的肌肤。
随后义无反顾的转身,没再回头,怕自己舍不得,也怕他舍不得。
“这辈子,不可以。我们还会有下辈子,记得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