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是一年前的事了,我随父母来到了老家过年。那里很小,地理位置也很偏。但是人们的心却与之恰恰相反。下雪了,人们欢天喜地地舞着。也怪不得,雪也给他们带来了一年的收成。然而在南方,雪是不常见的,现在人们更是欢喜得不得了。我闲不住,举起伞,漫步在雪地上。雪很白,真的。和城市不一样,不是那么灰暗,那么腥湿。它从空中翻下,跟小孩们共舞。小城里仅仅两条大街,其他的地方,都漫开着等待着雪的装点,它便又等在那儿,等待着与它共同分享喜悦的小孩儿。吾一人独自爬上山冈,口巾大口喘着气,也不知是太累了,还是被这美景给惊呆了。从上面向下望去,“上下一白”,更有点“雾淞伉杨”的感觉,除去马路,都是一种颜色—白。两条马路像冬眠的蛇从土地中被踢了出来,僵着身子,卧在那里。路上一辆车也没有,也不知是太冷了还是不愿打破这个宁静。就这样,小城也应和着僵着,却又充满了一种有口难言的趣味。雪越下越大,就像要包围了小城一般,大片大片的雪从天空中飘落下来,就像秋天枫叶飘零一样恬美,有的却又在半空中支离破碎,四分五裂。就这样,大大小小的雪飘啊,飘啊·····一片雪扑在我脸上,我用手拭去,回过神来,只听见咯咯声在隐约地笑,欲火,望见坡下几个小孩在玩雪,三俩一团,跑着,闹着。“哇……”一声打破了原来的寂静,也打醒了我这个痴心的人,只见一个小女孩被雪球打中了,两个小脸蛋红扑扑,两根小辫子半聋拉着,又难过又委屈,我心中竟一喜,非常邪恶地想象着小男孩会跑过去说:,,你活该。”但是我是错误的,那个小男孩一脸担忧地跑过去道歉并且安慰小女孩。我的心猛地一跳,沉重又气闷地击打我那弯曲的心。我撅了撅嘴,转过头去,很惭愧很惭愧。这儿正批评自己,远处,学校的补习班放学了,学生们三三两两,有的被父母三三两两地接走了,其他的都傻傻地立在那儿不知所措,超乎我的想象,本以为他们会一个个匆匆走去,但他们男男女女都拼着伞一起走,有说说笑笑的,也有互相对着一张卷子愁眉苦脸的,但不久便舒畅下去了。雪,停了,雪后的人们,四出相访,这雪似的白,流人小城的人们心中,他们的心也是这么白哲的吧,一定是的,那么白,那么美。说罢,一个人默默垂下头去,一声不吭走下山冈,心中默念:待我心似大海般宽宏,似白雪般纯美,再来到这儿,以一颗唯美的心,再次感受小城的冬色与那人与人之间的关爱。接着,收起了伞,身体很轻松地向家奔去,因为肩膀已不再被邪恶的心给束缚。邪恶的心在雪地上巴望着它曾经支配过的人,也许它永远不会知道人类为什么可以击败它,因为它忽略了人类原本善良的心,而现在,它注定是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