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长河,陪我度过的人是谁?是你,父亲。
父亲,你的发,已有几缕白,我深知,那是操劳所致,而触及你的目光,我,心乱如麻,原,以为你嘴上调笑,无事便无事,可看着,怎么都觉得你眼中透着极力掩饰的疲倦。我幽幽端上一杯温水,递上前,你用那覆满茧子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喝了几口,嘴角的笑意却隐不住,眼睛弯成月牙状。这小小的举动竟使你这般高兴……
某日,临近傍晚,我发了高烧,脑子昏昏沉沉的,便走向你,告诉你我此时的感受,你听罢,一手附上自己的额头,一手覆着我的额头,后又拿出体温计让我夹着,我夹好坐在床上,时不时摸摸自己的额头,很烫,好难受。等了大约几分钟,我问时间到了否?你看了看钟表,到时间了,取下来吧,我取下递给你,你拿着看了看,残余的日光透着体温计,朦朦胧胧的,待看清,便张嘴就责骂于我,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把自己搞得生病,不行,温度太高了,得去打针。眼中却有几分担忧。
在路上,忽然你掏出手机,打着舅婆的电话并说明我的身体情况,重点出我快40度了,要舅婆快来。打完后专心开车。到了那,我慢慢爬下电动车,缓步走到医院门口,慢慢蹲下,父亲则是坐在车上。冷风呼呼的吹着,黑夜慢慢笼罩天空,我手撑头搁在腿上,专注的看着来往的行人,看着一个又一个的驶过,我的头一阵阵的抽痛,抬起手砸砸自己的头,发现父亲的目光时不时瞟向我,带着焦急。
等了许久,看到两道身影,缓缓向这边走来,是舅婆他们。开了门,走进去,父亲忙说,要打针吧,而舅婆答,不用,打多了不好,只要放血就行,父亲有些不相信,又提议,而舅婆却说,不用,我是医生,比你懂相信我。这般就开始放血了,舅婆用针刺我的指头,一开始便是一颤,后序好多了,其中,我奇怪的冒出一个念头,幸好我不晕血。后便领药,付了钱开车回家,路上,你絮絮叨叨地对我说以后可要注意点,下次可别又来个高烧,我可不想再这么麻烦,我一边听着,一边应着,你的关心,虽然有些别扭,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你眼中的担忧,你深皱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