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九年十一月一日,天津落下了第一场雪。
这场雪与往常不同,就像是天使。迎接正在通向天府的人。
世界对谁都一样公平。来的时候,你一丝不挂,如果你现在没有光着身子展像大众,就请你闭上永不只满足的嘴。
我一直觉得自己有做家庭主妇的潜力,不知怎么的,天生很会算账。掐吧掐吧手指头,添了添笔便是一张清单,在这中白色情调里,如果不发挥我的特长,着实的可惜。
每个人刚来的时候,对医生都是“坦诚相待”将自己最原始的一面展示给第一眼看见你的人,当作礼物,即便这份礼物不够优雅,却也是给人带来一份欢喜。在这里,我们奉献出了第一次人生价值。
我们天津的男人,都称做爷。从始至终我都觉得这个名字足够分量。是种尊称,也是种爱称。徘徊在理性与非理性中间的两个字。就像冬天中零零散散飘下来的雪和在雪中飘上去的人。
理性的来看这场雪,它不过是液体受冷凝固形成的一种新形体。没有生命,没有思想。
但是有一些人看待问题就比较容易头脑发热,处于非理性的状态来权衡所有他不喜欢的事物,比如像我。我喜欢天空,却没有感性人的情操。看看天空,就是想飞一飞。尊敬钱学森,不是配服他的精神,更荒谬到今天写他的名字也是从百度上贴下来的。他的离去,却让我这个没心没肺的人感到了疼。也正因为如此,我把自己的抱怨像个中年妇女似的,毫无保留的撒在这场雪身上。我埋怨,这场雪来的故意,钱爷辛苦了一辈子,临走的时候就不能给他一个阳光明媚?孤独的雪,没有颜色,就这样让他一个人一路前行,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为了他爱的事业,就这样,一个人走着。我想,如果真的有天堂,那么他在天堂的家肯定穷的可以。一定又是一间简陋是实验室,也就是这样一间小房子,足够让他满足了。
我又偏执的爱着这场雪,在我的眼里。片片雪花都是钱爷新生命开始的象征。雪送来的清新如同钱爷一样不含杂质,人走了,却换来这么个纯洁的天地,这样有本事的人,无论何时,都应该在笑。
雪还在下,看样子是停不下来了。隐约的感觉,这场雪代替了眼泪。西方人不说有造物主吗?今天,我看到了这位给西方黄胡子人无尽遐想的神的眼泪,如此特别,只怪他的泪太多太多,多到只能参杂在这落不停的雪中。这是欢喜的泪还是悲哀的泪?钱爷是中国人,他是个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从他回国那天,就已经注定,没人可以扭曲他那龙的血脉。就像雨一样,落在地上便滋润大地,落在河里便汇成大海。大海里的水,他还会变成雨,雨死掉了,就落下雪。
打打算盘,钱爷这一生的价值不过两毛钱。一毛是他自己给自己的,一毛是有心人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