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为什么,做梦一般,突兀的来到一片雪原,悄悄地。周围连只羚羊都没有。雪花簌簌的落,模糊了视线。我勇气的向前走去,看见了冰湖。
这一天正是农历1972年九月十三日。
冰如同海绵冰冻起来。忽然,我是说忽然。我看见一座湖心亭。一位沧桑的老者正在那垂钓。他屹然不动,仿如泰山。我打起勇气,踩着冰,到了湖中央。那老者看到我,咳嗽一声:少年,你打哪儿来?到这里又为何?我喜欢清静。
我彷徨:哦。对不起,只是好奇。误打误撞。”我摸了摸后脑勺,笑了。想象中,我想我应该笑的很憨厚。
“好奇这里有一个钓鱼的人,是吧?年轻人。”老者依然看着凿开的冰洞,不转眼珠。他的身子依然没有动。注视着鱼竿的动静。
“是啊。”我只好说。我只好这么说。我也看着那冰洞,注视着,半晌,似乎没有鱼儿来咬钩。
看你瘦瘦的身体,能经得住这该死的天气吗?我也得回家温几两酒喝了。。这鬼天气!。”老者蒙的一提杆,一条鱼。鲜活的鱼。拽着尾巴,扭动身体。老者不为所动。放入了身旁的小桶中。又继续垂钓。
“哦。我只是闲来无事,出来看看。是啊,贝加尔湖又冰封了。现在连只驯鹿都看不见。”我缩紧身子。往手上哈气。“老实说,老者,我真的很冷。您天天在这钓鱼吗?这可太怪异了!”
老者微笑。停止了垂钓,跟我谈起话。
这只是我的爱好而已,你是这个地方的人吗?还是刚刚从别处搬迁来呢?他疑惑的看着我,眼睛炯炯有神。有一张国字脸。肤色古铜色。
“是啊,我是。我一直居住在这里!这是我的故乡。”我认真地说。
哦。那么现在的反常天气,还是少出来好。听我劝,孩子。他提起小桶,走了。
我发呆,看着他的背影,想了一会儿。离去了。父亲和母亲还在家。正等着我回去呢!我仓皇一转身,突然醒了过来,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我一起来,掀开窗帘。外面风和日丽。时钟指向九点一十三分。指针滴答响。
一九七二年九月十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