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安静、敞亮。
四下里皆是可弃的目光,像是一个没有休止符的乐场。响亮,嘈杂。我,不拘一格的,生活在这里;我,不拘一格地活着。现在,或将来,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生死,不过是眨眼的事,睁眼是生,闭眼即死。就像混沌场里不停的华丽喜剧,转瞬,上帝赐你灵魂,转瞬,上帝灭你意志。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人,无法改变的意志,就像是时光,我,不爱的时光;就像是时光,我,留恋的时光。时光,给了我怀想,我却用它来回忆时光。我,这样想着。一直想,一直想。
我的梦里,到处是灿烂的阳光。擦不暗的阳光。至若,春和景明,我坐在石阶上,仰躺,一切的,一切的,岁月、流光。
泥土、花香。幼时的太阳。它们是否在浅舐的记忆里,岑今隐藏。没有唏嘘,没有桀妄。我以为,生活,是天堂。至若,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我的梦里,雨雪风霜。到处是泪光。
口舌、目光。年长时受的剑伤。他将我,一斧一斧地砍,一斧一斧地,逼向绝望。我不是牛虻,没有牛虻的坚强。我要的只是生活的曙光,倘若,有丝丝光亮,我也要重振沙场。然而,它们是剑雨,是从九天之上密集的雨啊!我有何德何能?将它阻挡。
至若,长烟一空,皓月千里。
那些,神伤的过往。那些老去的过往,我用你,装饰希望,我用你,点亮渴望。裹腹的,一杯杜康。柔肠的,一碗佳酿。从此,不再失落彷徨,从此,不再不羁放浪,让生活成为我的新娘。让时光成为我的伴娘。一捧芙蕖水,一袖岸芷香。妾意情郎,云紫枫青。至若,春和景明。
木板稀疏,浮华老去,什么都将老去。期望与绝望,化作死去的老皮,从身上一块一块地脱落;春日是暖阳,那些无法放手的神伤,都随着流光走远,这里的乐场,继续奏响,我不要悲伤,新生的力量,我还能走好长好长。
这里,春日,暖阳。
四下里,皆是追求、渴望,像是一个扬长的乐场。激情,昂扬。
我,活在,这样一个世上。就这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