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象热爱孕育生命的土地般热爱白。
缓缓用双手铺开白柔如缎的宣纸,垫上乌黑如黑天鹅羽毛,滑润如白肌的石台。他,国画丹青一样的男人--徐悲鸿。大笔刷开般地泼墨,如身着青白衣袍的大武师华丽演绎武功般挥洒狼毫羽笔。羽笔仿佛洁白色的花翼蝴蝶,在宣纸上翩翩起舞。仿佛雨后金光下的有着神秘传说的别恋七色彩虹,金白羽鸽斗志昂扬地飞向绿色橄榄枝地出现了——《奔群》。
这脱开缰绳的玉墨马恍如铺天盖地而来,仿佛积蓄着晴天霹雳的力量,浩浩荡荡,风驰电掣。好似猛如手持丈八点钢枪的翼德张飞,稳如山东郓城及时雨宋江,强壮如美国红星施瓦辛格。
这都是在能绘画五颜六色梦想的白上水到渠成。
出浴的美人白肌如雪,穿上白粉如樱花的花嫁纱,露出纤白的玉腿。钢琴声在洁白的按键上幻化而出,仿佛白玉盘上滴滴珍珠的清脆鸟鸣声。她,在交错迷离的光线下轻舞低吟。钢琴师却在像砌一世娇媚地身着紫白燕尾服忧郁地演奏。时空间恍如出现白衣白帽,双翅金黄的爱之精灵与之一同在经殿里冥冥祈祷。
她们爱她们的银白首饰与水青蓝相间的服装,她们爱她们亮白的牙齿,她们爱她们的茉莉花,她们爱她们的茉莉花茶,清香淡雅,沁人心脾。她们就是高山畲族人民。她们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她们的舞蹈如七仙女下凡。她们的身体里好象蕴藏着在白的世界里的巫师,可以变化出各种倩影。
翡翠外衣的番石榴,咬一口便露出乳白的内心,就隐现书弦月的牙口。弦月仿佛混合着番石榴奶香奶香的乳汁,一点一点地被绚染,一点一点地焕发色味双绝的白,好象一块糖。套上一枚草编的戒指,就变成小女孩,纯白童贞,好象定下今生的誓言。
江南的白墙黛瓦,江南的水,江南的吴侬软语,迷了多少江南才子。
白墙黛瓦,好象女人的白肌与黑眸,好象有着女人的艺术生命。化作一股黑风携带白云飞向西方天王宙斯的世界,拥抱世界上最美的女子--维也纳。
滚滚白浪激石而起,就像浮起千堆雪。
江南女子迷一样的人儿。闭月羞花的貂禅,沉鱼落燕的西施,花容月貌的陈圆圆。她们坐上一艘荷叶,穿过迷虹桥,飘过袅袅炊烟,走向古昔今世。
一滴血菩提吧嗒地落在宣纸上,化作一朵梅花。一滴苦咖啡吧嗒地落在宣纸上,成了一枝梅花。无数的白凝聚在一起,就幻化成了冬雪傲世梅花图。
我是如此热爱孕育生命的土地般地热爱白。